这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日子,但对世家来说可未必,比如金江两家正式确定关系,又比如乐正沐游套了金子勋的麻袋。
金子勋因为在百凤山围猎被魏无羡抢了猎物,又被江厌离下了面子怒气冲冲的回来后屏退左右,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扔,正起劲呢,突然身上一僵,不能动了。眼睛被黑布蒙上,他刚要破口大骂,一团散发着异味的抹布塞进了嘴里,伴随一阵钻心的疼痛,四肢被脱开。
“唔四难宁新四的新新史圈哩,虚然喊蛤唔”我是兰陵金氏的金子勋,你既然敢打我金子勋被迫脸朝下的摊在地上,疼的泪涕横流,口齿不清,不过到底是世家公子,猛然想起自己灵力的他刚要发难,就听一声雌雄莫辨的嗤笑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被塞进一个袋子里,脱开的四肢被人隔着袋子粗暴绑起,周身运转的灵力一滞捆仙绳金子勋拼命扭动,奈何侍从已被屏退,无人听见。
袋子被拖动,逐渐可以听见人的说话声,可金子勋越发绝望金麟台人来人往,却没有任何人对一个人拖着一个不停动作的袋子表示任何疑惑,甚至是警觉,毫无疑问没人能看见他们
不知拖行了多久,拖动停止了,金子勋刚刚缓过神来,就感觉身上一痛,随后又是一痛那人在打他接连不断的疼痛让金子勋几欲昏厥,可打人的似乎很有经验,每一回都把握极准,次次踩在让他疼昏的那条线的边缘上,就是不再重一分力。好不容易熬过去,又被人拖着回到了房间,期间伤处与路上石子的接触又是一番令人难忘的滋味,强撑着一口气想要看看那人的样子,却只从蹭开的布条缝隙里看见一截深蓝色的衣摆一闪而逝,随后眼前一黑,陷进无尽黑暗。
套麻袋打人的当然是乐正沐游,她凭借着金光瑶画的地图,潜入金麟台,好好的把金子勋言出必行的打了一顿。这一顿打可谓是酣畅淋漓,而且也颇有技巧。
古时候的廷杖,顾名思义是指在朝堂上执杖打人打的是官吏,在明代尤为发扬光大,打人的是厂卫,打起人来颇有技巧。有的人看起来被打得皮开肉绽,但其实一点儿事也没有,回家养两天照样生龙活虎;还有的看着没什么,回家没两天就死了,什么原因就不多做阐述,主要是手法。这些打人的厂卫是经过训练的,最难的一种就是隔着纸,将纸下面的东西打碎,纸不能破。
而沐游用的,就是这种手法。当然了,沐游出生于一九一几年,没机会当厂卫虽然就算出生明代,也不可能是厂卫,但架不住师傅知识甚广,且沐游自己觉得有点意思,便学来,想不到还能用上。金子勋身上看着没什么,但其实是隔着皮打肉,都是内伤。
那么打完了人的沐游现在在哪呢夔州。此时她已经换下了为了打人时不露出马脚而穿上的蓝色男装,换上一身标志性的绿裙,站在夔州的街头上,偷偷看着刚找见的弟弟薛洋。
因为对原文那个米酒不甜酒掀摊的小流氓印象太深,因此挺怕自己弟弟没被掰回来小流氓样以后怎么找媳妇,连金光瑶都没告诉怕金光瑶给薛洋打掩护,直接跑来一是好久不见,二是薛洋的生辰就在这几天了薛洋真正的生辰连他本人都记不得了,于是沐游以自己捡到薛洋的那一天作为薛洋生辰。
薛洋离开了路边的摊子,沐游走上前,问那位老板“这位老板,刚才那个有虎牙的黑衣少年品性如何呀”老板正在擀面皮呢,闻言抬头,有些警惕的看着她。沐游道“请给我一碗馄饨。”一声“好嘞”,老板把手下的活一停,把十几个馄饨放进了一旁已经开了的水里,有了生意,口也好开,老板酝酿了一会儿,开了口。
“这个孩子吧,挺奇特的。”像是不太确定该用什么词来形容,老板顿了一下,在沐游期待的眼神里开了口“虽说是总跑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但又时会过来帮点忙。总说我的食物不好吃,可每一次假装不经意的提点总能让我有一些新的灵感。有时跑过来要收什么保护费可每一次有人来找我麻烦,他还会来帮我驱逐来闹事的人诶,诶姑娘,你眼睛怎么了”
沐游听着听着,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,她摆摆手“没事,我这个眼睛有时候会见风流泪老板,我的馄饨呐”老板一听,絮絮叨叨的说开了“诶呀那可要多注意啦,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大夫啊哦,馄饨好了,姑娘你吃啊。”一碗馄饨摆在沐游面前,她很快吃完,恢复了之前打金子勋时用掉的力气,她掏出银子给老板。老板赶紧推辞说钱给多了,沐游放下钱转身就走。
五个摊子,三家店铺,三家茶楼,最后还访问了一圈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薛洋住处附近的邻居,沐游的泪水终是落下十多年的潜移默化,终不是做无用功。
傍晚,薛洋推开大门,穿过院子,还未开门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。难道是小矮子来了他疑惑的想着,推开门,里面的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,却空无一人。什么情况薛洋警惕起来,后背乍然泛起凉意,他条件反射的拔剑格挡“锵”反射着白光的剑与另一把剑相触,发出金石之声,他抬头,看见一张熟悉的脸“姐,姐姐”
薛洋骤然惊呼出声。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.20zw.com